改革要沉下去、接地气

将乡村教师培训列为“国家级计划”,确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只是,如何让改革沉下去、接地气,宏大的计划如何细化到让每一个人都受益,是很值得探索和研究的课题。看这一次公布的调整与改革办法,有不少是切中要害,亦有所针对的。比如“置换脱产研修”,让乡村名师培训乡村教师;比如培训团队中一线优秀教师教研员不少于60%,培训课程中实践性课程不少于50%,切实改进乡村教师的教育教学行为……

“改变乡村教育,首先得从改变人入手。”经过多年投入,临洮乡村学校的硬件大大改善,教育部门经多方调研,认为在现有条件下,提高乡村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是改变乡村教育的现实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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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进行大幅度改革,就应该更好利用社会资源,适度引入竞争机制,让专业的人来做好专业的事,破除画地为牢的行政壁垒。不然,不仅要付出更高的成本,只怕效果也会参差不齐。教育的效果,不会立马兑现,也许要延迟到10年之后,待新一代农村学生成长起来,才能见得到这一轮“国培”的水准高下。与其到那时省悟检点,不如今天严格监督,真抓实效,少一些不动脑的走过场,少一些受训者的“上课睡觉、下课说笑”。

“‘垂直互动式’教学是一种开放式的教学,强调课堂的互动和交流,要求在课堂课程内容安排上,将不同年级的相关内容整合在一起,使不同年级的授课内容具有相临、相近和相通性;在课堂教学中,不同年级同时进行,课堂上有广泛的参与和互动,包括师生互动、生生互动和不同年级、同一年级与各学习小组间的互动,使知识在参与和互动中得以理解和掌握。”毛朝辉说,将不同年级课程有机整合在一起,使复式班课堂在广泛参与中协同进行,可有效避免互相干扰。

但是,在广大乡村学校,因为教学任务过重、教学科目与所学专业不符、学习资源和学习机会缺乏、职业认同感低、职业懈怠感强等多种原因,不少乡村教师的专业发展遭遇阻碍。虽然国家及地方政府提供了多种培训项目,让乡村教师有机会走出去学习,但有些教师却在培训过程中表现消极,把参培当成进城休闲的福利,不积极主动地向专家请教、与同行交流,浪费了难得的培训机会和自我提升的途径。

平心而论,这些年来,乡村学校硬件和教师待遇都已有了明显改善,但在教师队伍素质的培养与提高、适应新时代的教育教学改革探索方面,变化与成果远不够明显。发达省份义务教育均衡化发展纷纷率先达标,并树立起优质均衡的更高目标;一些地方的教育变革成果还引起其他国家的瞩目与学习。在这样的时代环境中,如果不能抓住问题的根本,那么东部与西部、城市与乡村的教育水平的落差,很可能会加大。因为你在进步,但别人进步得更快。

“‘垂直互动’教学法的要害在对教材进行有效整合,这是基础性的;其关键在于课堂上的深入互动,包括师生互动、生生互动和年级互动。”马培芳说,这无疑对教师把握教材的能力要求更高。

乡村教师内在动机的激发

这一回,“国培计划”挑出来培养的目标,是中国教育与人才培养体系基础层的那一批“殿军”——乡村教师。这个变化,当真值得大声叫好!

完全小学减少,小规模学校或教学点增加,已成为乡村学校结构变化的新趋势

成都大学为每一个培训班级建立了QQ群或微信群,学员、导师、首席专家、项目主管、班主任都在这里“零距离接触”。从早上7点到晚上11点,只要是学员提出了问题,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针对性的回答。这种线上辅助的培训方式被形象地命名为“7-11加油站”。

曾在西部地区走访过许多所乡村学校,对那些寂寞而清贫地坚守在乡村、为农家子弟启蒙、为传统乡村延续文化火种的乡村教师们,怀着由衷敬意,也心存几分隐忧。一位乡村教师几次发来短信,时不时会冒出刺眼的错别字。另一位在教学点教书的老师说,因为是一人一校,他经常不能去参加中心校的备课、进修,只能想办法收集其他老师的教案或示范课内容,自己琢磨怎么教得更好……

20人的小教室分为两部分,一、二年级各据一半;同一块黑板也一分为二,一半是一年级的两位数减法板书,一半则正给二年级验算3位数减法。

创新

这样一来,原有山区小学学生人数锐减,成了小规模学校或教学点。在毛朝辉待过的洮阳学区,山区学校4~6年级的学生迁到平原地区就读后,洮阳学区教学点由原来的5个变成了7个,完全小学则相应减少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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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记者近日在甘肃省临洮县乡村学校复式班课堂上看到的场景。在临洮县乡村学校,像这样一个班有两个年级的复式班比比皆是。

文 丨 郭路路 夏应霞

“整合教材既无教辅材料,也没有现成标准,全凭自己理解,时间充裕了可能好一点,时间一紧,效果就难以保证。”王育宏说。

培育“加速器”。通过“乡村教师送教下乡”,通过为期2年的持续培养和培训,锻炼造就一批本土的教师培训专家,培训提升一批偏远、薄弱、亟待提升的乡村学校甚至教学点的一线中小学教师,通过帮助乡村教师专业成长,实现区域内学科教学能力的整体提升,最终提升区域教育质量。通过送教下乡模式的探索,寻找乡村教师培训常态化的有效载体和机制。

随之而来的还有师资分布的变化。由于山村学校学生数减少,相应的教师编制也减少了,一所山村小规模学校往往仅有3~4名在编教师,很多教学点只有一名教师。

在近20年的乡村教师培训中,成都大学师范学院培训办主任刘华锦感叹:“培训是教学相长的过程,培训也给高校带来了变化。以往‘高高在上’的高校培训者们,因学员的思行也慢慢发生改变。‘重心下移,阵地前移’的意识增强,构建起培训者与学员间共生共荣的关系。此时的‘培训’已演变成为‘互教、互学、共成长’,高校培训者从与学员的多边互动中获得了成长进步。师范生的专业情怀得到熏陶,主动提升的意识更强了。”

“备课时,要将两个年级有关联的内容组织在一起,给一年级认字,让二年级组词,两个年级都有收获。”他举例说,可以将一年级的《春天的手》和二年级的《春天在哪里》结合起来同时授课,因为这两课的内容都和春天有关系。

“这些年,我们打造‘培训师’,培育‘加速器’,凝聚‘助推力’,成就了‘领航员’。”成都大学师范学院副院长李敏这样总结。

“老师们觉得课堂时间难以把握,经常觉得不够用。”罗永学发现,虽然授课内容和课堂组织方式有了变化,但课堂上互动少,合作探究并不多,这和“垂直互动”教学法的要求还有差距。同时,他也听到了不少老师的抱怨声,觉得新方法课堂时间难以把握,增加了教学难度。

成都大学师范学院刘先强院长给盐源县的老师上课

“年纪小一点的老师接受新事物能力强,行动快,探索积极,老一点的则动作缓慢,在具体操作中,由于课堂前的准备不足,教材整合的效果并不明显。”罗永学校长说。

目前,教师专业化日益引发关注,唯有教师专业水平的提高才能造就高质量的教育。中国的农村教育,取决于乡村教师的专业能力。近几年,中共中央、国务院、教育部先后出台了《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等一系列文件,为乡村教师专业发展规划出“蓝图”。

操一口浓重的乡音,乡村教师康英一边写板书,一边在讲台上不停踱步,扯着嗓门引导学生听讲;教室里二年级学生盯着黑板,顺着康英大声应和着,一年级学生有的低着头做作业,有的则默默地看着黑板。

编辑 丨 郭路路

新型教学方法对教师是个挑战

打造“培训师”。通过“乡村教师培训者团队置换脱产研修”,打造专业水平高、辐射能力强的“领雁团队”,让“领雁团队”参与并助推区域教师常态培训,从而促进项目县教育的自我造血、自觉创新与自我发展。

“有些老师担心‘垂直互动式’教学会影响成绩,在课堂教学运用中还有顾虑。”罗永学说,由于新教学法对老师的能力有更高要求,加之农村学校教师大多年龄偏大,知识结构老化,观念转变慢,新方法一时难以接受,为不影响成绩,老师们更愿意按已有习惯上课。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成都大学构建了高等学校、县级教育行政部门、县级教研培机构、乡村学校的“四位一体”乡村教师发展体系:高等学校作为业务指导,负责乡村教师培训的总体设计和集中研修;县级教育行政部门负责实施,负责人员选派和日常管理,县级教研机构负责管理,安排乡村教师返岗实践;乡村学校作为保障,创设好文化环境,搭建发展平台。

教育的关键在师资。在县域内,优质师资的基本流向是从山村到乡镇,再到县城。临洮乡村现有教师也呈两极分化态势,要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要么是学历低、年龄偏大的老乡村教师。

研训一体化的尝试,结出丰硕的成果——《乡村教师专业成长的实践探索》等多部学术着作出版、多篇学术论文发表,《走向生命关怀的学前教育人才培养改革十年探索》等多项成果获得省教学成果、高教成果奖。

去年年底,临洮县衙下集学区5名参加了全县培训的骨干老师对全学区120名教师进行了“垂直互动”教学法培训。今年春季开学以来,衙下集学区安排了7所学生人数在60人以下的完全小学试点“垂直互动式”复式教学。

“成都大学的师范教育有着一百多年历史,在教师专业成长职前和职后培养方面得天独厚,四川省和成都市有六大培训中心设在成都大学。学校充分发挥各中心优势,在组织架构、培养机制和具体措施方面,摸索出了一系列得到社会高度赞扬的乡村教师专业成长的先进经验。”成都大学师范学院院长刘先强介绍。

“要整合教材,备课、上课一下感觉吃力了。”运用“垂直互动”教学法以来,教师的空闲时间增多了,但要同时熟悉两个年级的教材,并在此基础上还得有机整合,难度明显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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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包班制,复式教学能发挥教师的专业特长,同时,教师可腾出课余时间钻研教材。”经过反复试验和比较,毛朝辉发现,由于是专业老师授课,复式教学学生单科接受的知识更专业和精深,所有学科接受的总信息量也更加广博。

在培训中,成都大学关注点是乡村教师的内在动机激发,注重乡村教师之间的彼此倾听、理解、接纳、激励、分享。在乡村教师的管理方面,成都大学强调组建学习共同体,让学员之间充分互动交流,自我组织管理。突出目标牵引,每位学员要确立自己的发展目标,将培训的整个过程融入目标的统领之中。强调任务驱动,让每位学员都有挑战性的任务。利用各种机会与培训专家交流,与其他学员对话。

经过系统培训后,“垂直互动”教学理念得到了广泛接受,但应用情况却不尽相同。

国培青川县乡村教师在上课

马培芳认为,实践证明,复式教学适合山区农村实际,随着城镇化建设的加快,这种需求将进一步增加。对于复式教学方法的创新实践,马培芳强调,从转变观念到付诸实践,最后达到预期的效果,必然需要一段时间的探索,“要给充分时间,不能操之过急”。

研训一体,培训反哺培养

临洮县教研室主任毛朝辉早年在洮阳学区当老师,后调到县教体局做教研工作,对于临洮基础教育的现状,“一本账记得比谁都清楚”。

每个培训班除了首席专家一名、项目主管、班主任老师外,还配备了两名学生助理,由成都大学在读的学前专业和小学教育专业的大学生和教育硕士担任。在跟岗研修的过程中,这些学生也有了与一线教师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见识到了真正的课堂,学到了很多有效的教学方法。实现了用培养支持培训,用培训反哺培养。

尽管目前效果并不突出,但毛朝辉发现,新教学理念对老师们的触动正在发酵,很多试点学校的老师已经在自觉探索,同时,校内的教研活动也开展起来了。

凝聚“助推力”。通过“乡村教师访名校培训”,以“照亮乡村,关注薄弱,成就老师”为培训理念,以长期工作在偏远地区从未到过中心城市学习的乡村教师、“特岗计划”留任教师、特殊教育学校教师和紧缺薄弱学科教师为培训对象,采用混合式培训模式,让乡村教师“解决教学问题,提升教学技能,推动个人成长,体会尊重和幸福。”

常规的复式教学法有“动静结合”、“同动同静”等模式。“动静结合”即教师给一个年级讲课时,另外年级的学生自习或按老师要求做作业,教师完成一个年级的课后,再转向给另外的年级上课,如此循环。而在“同动同静”模式中,“同动”指教师同时面向各年级传递教学信息,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积极参与教学活动;“同静”则是各年级分别独立完成学习任务,教师穿梭于年级之间进行个别指导。

“一段时间,教师培训越来越演变成培训院校和参训教师之间的关系,培训院校对参训教师管理效力较弱,参训教师学习自主性难以提升。而县市教育行政部门及县级教研机构的作用明显弱化,导致培训设计与实施者无法确切把握参训教师的需求。”成都大学师范学院党总支书记肖红说。

  复式教学符合乡村实际,但又存在课堂教学互相干扰的弊端

成都大学有六大专业发展中心:四川省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成都学院培训中心、四川省幼儿教师培训中心、四川省特殊教育师资培训中心、成都市小学校长培训中心、成都市教育系统干部培训中心、成都市幼儿园骨干教师培训中心。

在临洮,完全小学减少,小规模学校或教学点增加已成为乡村学校结构变化的新趋势。

刘先强表示,乡村教师的专业发展永无止境,乡村教师培训模式的优化,乡村教师培训资源的丰富,尤其是乡村教师发展内生力的持续激发和保护,需要多方联动、共同关注,成都大学将不忘初心、持续性地为乡村教师专业发展给予支持,坚定地行进在乡村教师专业发展改革、创新的道路上。

乡村学校结构的新变化,使得临洮农村教育再成短板。推动县域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就必须破解这一难题。

成都大学遴选建设了一批中小学教师、校长的乡村教师培训实践基地。这些基地在接待乡村教师跟岗实践任务的过程中,通过与学员以及相关指导专家的多边互动,以及内部为了做好接待工作而开展的各种研讨活动,进一步提升了教育教学的质量。有多家跟岗基地校从一所普通学校逐步发展壮大为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的优质学校。

2012年,北京21世纪教育研究院[微博]和甘肃省联合国教科文协会的专家来临洮调研农村小学教育,提出了解决复式教学互相干扰的教学方案——“垂直互动式”教学法。

受训乡村教师认真记录

在学校布局结构调整中,考虑到山区多,乡村学校散布,临洮不搞一刀切,没有将分散在山区的小规模学校或教学点进行撤并,而是维持原有布局,将山村学校高年级学生集中到乡镇中心学校。

“有一位男老师已经50多岁了,头发已经花白,还有两年就退休。课间休息发现他记下来密密麻麻的几页,他腼腆地说,因为年龄大了,不会用智能手机,但是觉得我讲的内容很好、很实在、很接地气,他只能选择这种传统的方式抄写下来。我被他的这种精神深深折服,于是坐下来把自己在平时教学中所做的全部讲给他听。”平昌县实验小学教师何铭香回乡送教,一位农村老教师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临洮县抓住这一契机,又争取到了为期两年的“提升农村小规模学校教学质量”教师培训公益项目。该项目在2013年11月启动,全县90名乡村骨干教师参加了“垂直互动式”复式教学模式培训;之后,临洮县又对全县18个学区、近300名教学点教师和600余名小规模学校教师进行了“垂直互动式”教学培训。

依托这六大中心,从2000年开始,成都大学先后承担了国家级、省级、市级的各级各类幼儿及中小学教师、校长培训工作,培训了数十万人次的四川省各市州教师,其中包括了上万人次的乡村教师,为促进四川省、成都市教师专业发展和城乡教育均衡发展作出了贡献。

临洮县采取引入外脑的办法,给乡村教师进行一场头脑风暴,以期解决教学方法老旧、知识更新不足的问题。

关注

在探索中完善,给教改多一点时间

兴文县莲花小学教师杨龙江记录了他和导师张家宽的沟通:“每次课后,张老师总是非常诚恳地问我和一起学习的陈万福老师,对他这堂课有何建议,并希望我们对他的课提出一些改进意见。在他的眼里,我们不是来学习的学生,而是和他一起探讨教法的同事、朋友。每当我们发表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感慨时,张老师总是非常认真地倾听,做记录,并就我们的看法进行深入的交流,提出他自己的看法。”

春季学期期中考[微博]试结束后,罗永学对衙下集学区“垂直互动式”教学法复式班和传统教学复式班进行了对比,单从成绩看,“垂直互动式”教学的成果并不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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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制偏紧,课程开设不齐;学历偏低,年龄结构不合理;方法陈旧,教学理念落后。”毛朝辉认为,布局调整后,临洮基础教育的短板在乡村。

研训一体,受益的不止是参培的乡村教师,也有跟岗基地校的老师们,还有作为培训者的成都大学的师生们。

“过去对乡村教育不重视,只要把学生管好就行,对质量的要求并不高。”毛朝辉说,结合临洮乡村教育实际,复式教学仍大有可为,关键在于释放教育主体潜能,提高教学质量。

“四位一体”的乡村教师发展体系

2014年春季开学以后,“垂直互动”教学模式在临洮县小规模学校和教学点尝试展开。

图 丨 成都大学提供

“教师教学负担重,教学理念、方法陈旧。”毛朝辉说,要提高农村学校的教育教学质量,首先须在教学方式方法上有个大的转变,“要让课堂活起来”。

经验

因为师资紧缺,现有队伍又参差不齐,在临洮农村的很多小规模学校或教学点,包班制成为普遍采用的教学模式,即一个老师负责一个班级的所有课程,同时也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如此,一个数学专业出身的老师,还要同时上语文、英语等课程,至于地理、历史和音体美等“副科”,多数学校则无法顾及。

成效

2009年,复式教学教师培训项目在该县中铺镇率先实施,实施两年后,取得明显成效。所谓复式教学,即把两个或两个以上年级的学生编成一个班,由一位教师用不同的教材,在同一节课里对不同年级的学生进行教学的组织形式。

国培小学乡村教师在成华区教科院附属小学听课

马培芳在调研中也发现,吃透教材,做好教案、学案,是“垂直互动式”教学成功的关键,这需要一个时期的努力,并非短期内就能达到预期效果。

成都大学还创造了“智慧教育谷”的研训结合模式。智慧教育谷是由1位导师与5-10个学员自愿组成的一个合作研讨学习小组,旨在利用集体的智慧,开展行动研究和教学反思,解决学校教育教学中的一些重点和难点问题,同时,导师与学员们交流感情、分享教育中的心得。

甘肃省教委原副主任、甘肃省联合国教科文协会会长马培芳长期关注基层教育,认为复式教学虽然符合基层实际情况,但因其课堂教学的相互干扰严重,长期以来在教育界广受质疑。

“怎么激发乡村教师发展的内生动力?怎么为乡村教师专业化发展破题?”这是近20年成都大学师范学院及研究团队一直努力的重要工作,按照研训一体化的思路,他们为乡村教师专业成长提供了多维的支持,构建了高等学校、县级教育行政部门、县级教研培机构、乡村学校乡村教师成长支持体系,参加培训的乡村教师在教育情怀、专业能力等方面得到持续进步,形成了乡村教师专业成长的“成都大学经验”。

为了进一步推进农村学校复式教学教改试验,临洮县建立了针对复式教学的“自上而下”的培训体系和“自下而上”的考评体系。

全方位服务乡村教育

衙下集学区大柳树王家小学2010年改成教学点,由于学生减少,教师编制紧张,一二年级组成了复式班,采用复式教学法。从上学期开始,复式班年轻的语文老师王育宏开始尝试运用“垂直互动式”教学法,这在他的教案中有了体现。

成就“领航员”。通过“乡村校长培训”,以“重建乡村教育,从校园长开始”“一个好校长成就一所好学校”为培训理念,以项目县和非项目县乡村中小学校长为培训对象,探索实施了冲击理念、唤醒梦想、关注能力、重在改变的乡村校长培训,让培训重心落在乡村学校校长专项能力的行动改变上,提高校长的执行力,促进了农村学校的可持续发展。

“小时候念书就是复式教学,现在要做的是让复式教学的课堂有变化、提质量。”临洮县教育体育局副局长董世录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说。

在“国培乡村教师培训团队置换脱产研修项目”和“国培乡村教师送教下乡培训项目”中,“四位体系”得以很好呈现,研究团队将培训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由地方选送当地骨干教师、教研员等436人,在成都大学进行集中理论研修;第二阶段,参培教师进入成都市知名中小学观摩、考察,跟岗学习;第三阶段,参培教师返回岗位实践研修,作为国培的种子,送教下乡,培训当地乡村教师,成都大学派出导师,到送教现场参与指导。

临洮县地处陇中山区,是典型的农业大县。临洮县的小规模学校和教学点占乡村教育半壁江山。该县有完全小学195所,其中100人以下完全小学135所;另有50人以下教学点172所。

4月的一天,苍溪县的乡村春意正浓。成都大学国培英语学科项目负责人高源等4名指导教师驱车7小时,赶往离苍溪县城50至110公里远的黄猫小学、龙山中学等6所学校送教,由于乡村道路维护,堵车错过午餐,一行人只好在路边买饼干充饥。到达歧坪小学、歧坪中学后,立即加入送教队伍开始磨课。当他们走进送教现场时,送教团队、参训老师及学校老师全场起立,为4名指导教师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这是成都大学国培乡村教师送教下乡培训项目中的一场。

“项目涉及巴中市通江县、平昌县、恩阳区,雅安市雨城区、名山区、天全县、汉源县,广元市苍溪县、青川县、剑阁县等10个项目县,这四百多参训人员回乡送教,直接受益教师3000多人,辐射到省内难以计数的乡村教师。”肖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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